时间不会给我们任何答案,钢铁和鲜血才会。
“但你会给我出乎意料的回应,对吧?”

[德意]被暗恋对象坑两次世界大战是什么样的感觉?(上)

好吧我说实话......这是篇虐文,各位亲,酌情观看

是国设,汉斯视角,第一人称预警

最后能不能甜回来.......天知道,我尽力.......

两次世界大战太长,分上下两章,这篇4k多字

德——汉斯

意——维克多

法——高卢

英——约翰




被暗恋对象坑两次世界大战是什么样的感觉?

没有人比我更懂这种感觉。

 

大家好,我是汉斯,对,就是你们说的德国。在这个资本当道的时代,即使在联合国也逃不了这个该死的定律。如你所见,我今天就是那个被一群流氓剥削的社畜。看到这个题目.......我有理由怀疑他们合伙坑我。

 

作为一战的发起国,我承认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年少的中二病谁没有?庆幸的是,我最后有所悔改,还和他留下不可分割的羁绊。

我和他最初的相遇,可以追溯到法兰克帝国时期。如果按这层关系,我和他还可以称得上亲兄弟。哼,也许那个高卢老哥还愿意听听这牵强的血缘,但对于他,我永远不想叫他“弟弟”。有弟弟坑哥哥两次世界大战的吗?!两次!谁要和这家伙扯上关系,真的倒上八辈子血霉了! 

 

想当年我也算欧洲第一梯队的强国,当然现在也是。意气风发的年代啊,一去不复返。我那时还年轻,还有征服世界的欲望。从幼年起,我便生活在高卢,约翰的阴影之下,一个海上霸主,一个欧洲君王,多么奇妙的尊称。全世界都围着他们打转,恨不得跪下舔他们的鞋底,都是卑微谄媚的小人。我曾固执地以为所有人皆如此卑鄙,除了那个傻子。当我以为我已经被全世界抛弃时,只有他还会偷偷来找我。有时会带点披萨,一点小酒,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。说实话,他带的那些东西我统统不喜欢,严谨的德国人钟情于香肠和啤酒,但这个心理年龄还在幼儿园的小东西显然没弄懂大人的快乐,扯着那张傻乎乎的笑脸来和我套近乎。

 

我到底有什么可以被你所图?一个默默无闻,国力微弱的小国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?这些问题在我心里徘徊许久,日夜喧闹地几乎让我发疯。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,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?我那时还不明白,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愚蠢的人。不过后来我意识到,我才是那个笨蛋。

 

磅礴的野心,可悲的自尊,还有一点对爱的奢望,我成为了权力狂热的信徒。抓住第二次工业革命的翅膀,我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利剑。早已看不下去高卢那伙人虚伪的高傲,嘘,小心,泥潭里的野兽打磨好了他的尖牙,所以,狩猎开始。我要亲手夺得欧洲君王的王冠,把那些身居高位已久的老爷们踹下宝座,披上那件我梦寐以求的,用敌军鲜血滋润的,属于君主的披风。这个世界安分太久了,是时候重新洗牌了。

 

优秀的君王也需要盟友,尽管我内心是拒绝这个提议的。盟友,和那些墙头草一起?真是可笑,他们只是一群跟在猛虎身后的鬣狗,妄想在战后捡些残渣,甚至反杀猛虎。哼,想象也要有些底线,渣滓。可敌方已经有联合的趋势,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?不可能,思前想后,我选择了奥匈,就算我不能成功,也能拉一个倒霉蛋下地狱。但是他,真的是自己贴上去的,我向上帝发誓,我绝对没有碰他一根手指。他来要求联合的那天,真的出乎我的意料。

 

你为什么要来?我都要与全世界为敌了,你也要加入我吗?就算你怕我对你出手,你只要向外宣称中立就好,我不会对你下手的。这些造作的谎言我听得都不屑,但我还是假惺惺地说出来了。意料之中,那家伙和小时候一样,又被感动的满眼泪水。他过来拉起我的手,深情而天真的说,要与我共进退。

 

“维克多,如果你真的愿意追随我,那么我真诚地欢迎你的到来。相信你的出现,一定会让我们如虎添翼。”

傻瓜,那么明显的试探还听不出来吗?

“当然,汉斯!咱俩多少年的交情啊!你所效忠的事业那就是我的事业啊!”

他还是这样,甚至更热情地想给我一个拥抱。我同意了,矜持地回抱一下,三秒过后,他先松开了。

 

哼,我捻捻手指,感受他留下的体温,无声冷笑。傻瓜到底是傻瓜,身体那么僵硬我能感觉不出来吗?你从来没在我面前那么紧张过,维克多,你这个卧底当的太失败了。但我现在还不想揭穿他,看看这个小朋友能卷起多少风浪。

 

一次次战略的泄露,还有那些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小把戏,你太给我惊喜了亲爱的。

我坐在冰冷的王座上,下面一群走狗面红耳赤地证明自己不是叛徒,生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他们杀了。我是这样的人吗?是的,我是这样的人。但我现在没那个兴趣,比起吓唬猎狗,我更喜欢观察罪魁祸首。

 

维克多很聪明,他知道如果他很平静的话我一定会怀疑他,所以他也加入了争吵中。不过演技有点敷衍,我们太熟悉彼此了,他生气时连脖子也会红,但他现在连耳朵都没怎么变化,说明他现在心不在焉的。为什么?亲爱的,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一切吗?为什么你不高兴呢?演戏就请认真点,让我这个唯一的观众尽兴啊!

 

“安静!”权杖敲击地面而发生的巨响是争吵的暂停键。

“安静,安静,我的盟友们,”我微笑着走下王座,眼神却若冰冷的毒蛇,看着他们脆弱的脖子,“我相信你们的忠心,毕竟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,不是吗?不必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奸细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,作为首领,我一直全心全意地相信大家,而你们也不会背叛我吧?”

“你说呢,维克多?”我径直走向他,自然有人让出一条道,猩红的眼睛微微上挑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有人说这是我要杀人时才会露出的凶狠。

 

他低着头不让我看见他的眼睛,我知道他现在害怕地要死。害怕什么啊,宝贝儿,你当初背叛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害怕呢!我抚摸着他的脖子,迫使他抬头看着我,俯身贴到他的耳边,“维克多,你还有一次机会,我不想对你出手。”

他已经快吓哭了,努力想点头,可惜被我钳制住了脖子。

“好孩子。”我放开了他,转身面对众人,“诸位盟友,我们的朋友维克多现在身体有些不适,你们同意让他先回去休息吗?”

鸦雀无声,一群败类。既然他们不做决定,那就由我做决定吧。

“看来大家都不介意啊,那么,维克多,祝你晚安。”我让开一条道让他离开。

他逃的像个离群的小狼,怯生生地警惕所有。

 

我伸出右手,自然有一只填满子弹的枪递过来。他逃的不算远,非我自吹,直径五百米内都是我的狩猎场。

 

上膛。

打开保险的声响,像是死神来临的脚步声。

 

瞄准。

准星正对他的后背,这太没技术含量了。

 

扣住扳机。

明年我会为你悼哀........

 

该死,他为什么要回头!

我有点憎恨为什么我当时视力为什么这么好,他停下来了,静静等着我开枪,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惊恐而绝望的表情。他从来没这样过,说实话,我都没怎么见过他除了傻笑还做出其他表情。这是.......我让他这样的?

 

“啧,”我抬手把枪举向天空,几乎是发泄似的向天上连发五枚子弹。五声闷响击碎我的期待和奢望。这是我发动一战以来第一次觉得为难。当时,1915年,距开战不过一年,我就失去了你。

 

我目送他逃走,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脱离了控制。为什么,连你都放弃我了。那个协约国到底算什么,我和他们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有什么不同?你为什么宁愿做他们的内应也不愿加入我?晚宴上我倒上了高卢心心念念的红酒,猩红色的,和我的眼瞳颜色一样。那为什么别人看你就觉得你象征着权力,看着我的眼睛就觉得我是魔鬼呢?耍酒疯是很没品的一件事,我居然会对一瓶红酒生气,听说那天晚宴上我打伤了六个盟友,有一个甚至被我用破碎的酒瓶刺瞎了双眼。真是多事的家伙。也许正是因为我的疯癫,才会逼你离开吧。

 

1916年凡尔登战役,高卢说我像个嗜血的疯子,草芥人命,我就应该被压在十八层地狱下永世不得超生!行啦,高卢,别用那副虚伪的面孔对着我啦,我不在乎人命,你就在乎了?哼,半斤八两罢了。

 

“高卢,得了便宜还卖乖?你这招我看腻了,换一招吧。”谈判会议上,我敢打赌高卢绝对想把我就地掐死,指尖都泛白了。

“你个混蛋,上帝都后悔放你这个魔鬼出来!”高卢双手撑着谈判桌,平时慵懒而傲慢的异瞳此时终于染上愤怒。

“那有怎么样?高卢?你能杀了我?”

“我向上帝发誓,我一定会杀了你,为那些惨死的亡魂报仇。”他带上帽子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我相信自己已经被凌迟无数次了。

 

这场高卢险胜,我也为此投入不少兵力,此刻元气大伤,称这场战役为一战转折点丝毫不为过。

“不就此杀了我吗?”所以我这么对那个傻瓜说,杀了我啊,这样你就不必为难了。

“不,我杀不了你,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。”他倒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,真诚地告诉我。

“就没什么想对我说?”

“有,汉斯,你杀的人太多了。以前你不是这样的,原来你身上有黑啤酒的香味。”

“现在呢?”

“我只能闻到血腥味。”

“哼。”

 

正如我所猜测的,这确实是一战的转折点,还有那个北美小霸主和东方不明物体参与,我的战役连连败退,败局已定。我不喜欢抵死挣扎,投降就投降,反正我已经玩够了。这顶霸主的王冠太沉重,我,高卢,约翰,甚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七的国家都不适合拥有,能拥有它的人一定拥有极其冷酷的内心,强劲的实力,和高深的权术,可以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。那种生活,我不能接受。

 

再次见到高卢就在福熙火车上,那家伙上去就揍我一拳,还想掐死我,被周围几个人拦住了。我静静听着他爆粗口,觉得自己还蛮厉害的,竟然可以让那个矫情的法国老贵族如此不在乎形象。接着我被捆在了椅子上,前往凡尔赛宫接受最后的判决。

“汉斯,死到临头,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吗?”约翰高坐在法庭上,手捧圣经,像个神父。

最后也要保持绅士的体面吗?对大英帝国的不屑大概是我和高卢唯一的共同点。“没有,现在您可以下达判决书了,尊敬的法官先生。”

还有什么可说的?这场巴黎和会就是你们的阴谋!和一群列强谈条件真是最无望的事。

“看来你还是没有悔改。”约翰笑笑,恶心地让人想把他的门牙掰下来,“押上来。”

 

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瞳孔在放大.......你们.......居然抓了他!

 

维克多在卫兵的压制下动弹不得,但还是在不停挣扎。他的嘴里被塞上了橡木塞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,“呜呜呜”的叫声。那双温和的,总是傻兮兮的棕色眼睛里此刻竟是........愤怒?!他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约翰,似乎要为自己的不公控诉。

 

“你们在干什么!放开他!”我真的紧张了,忘了自己在哪,下意识大声呵斥道。

 

无人响应,只有约翰微微扯动嘴角笑了。“意大利作为你的同盟,被押上来似乎合情合理啊,汉斯。”

“可他是你们的卧底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内幕,约翰,别逼我太狠。”

“抱歉汉斯先生,您的辩解无效,这次判决是我们正义的协约国共同决定的,作为战败国的你,似乎没有谈条件的权力吧?”

“高卢!你也忍心?!”那是我最愚蠢的时刻,竟然对那个家伙抱有希望。

高卢大概没想到我会对他询问,稍微僵硬的侧过头,避免视线相交,“意大利确实加入过同盟国,受到判决是理所应当的。”

“可他是你亲兄弟!”

“你发动战争时,想过我是你哥哥吗?!”

他不想再与我争辩了,冷着脸走下判决台,推开大门离场。

 

黑暗里有一束灿烂到发亮的花,此刻在我心里慢慢枯萎。我听不下去约翰得意洋洋地审判,偏头看着维克多。他还是在挣扎,如果不是嘴巴被塞住,他大概会跳上台咬断约翰的脖子,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,我知道他在忍着不哭。原来那么脆弱的小孩,现在终于长大一点了吗?但如果可以,我不想你长大,还有,对不起。



我明明想写甜文来这.......(╥╯^╰╥)

汉斯老霸总了,淦!这我不是我本心啊!住手啊啊啊啊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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